在他的刻意引导下,话题不知不觉就偏转,一碗面下肚,说的东西全是关于庞文翰的。

“驸马好像和谭侍郎关系不太好。”

“谭侍郎?”

“嗯。”官字两张口,有理说不清,何况说的还是三品要员,那人声音也放低不少,靠在闫二身侧,两人互咬耳朵:“工部侍郎谭之敬。”

闫二拖长尾音:“这样啊——”
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闫二真诚问,缉查院都没消息。

那人想回“你管我从哪知道的”,但在同样身为男性的对方面前,还有闫二的不相信目光,顿了顿,透露一点:“你信我的就好了,哪管从哪里知道的。”

他还是有道德的,有关雇主的事,不能透露。

其实两人的真实关系到底是什么,他也不知道,他这还是根据已知的消息推出来的。

那位雇主并未亲自来过,只托人告诉他,遇见谭侍郎府邸的人时,避着些,不要凑上前。

闫二若有所思。

……

姚玉雪这胎怀相不错,没太折腾她,但入了夏,人的胃口就比以往弱上许多,体力也跟不上,除了入宫请安,平日里几乎不出门。

高叙也没以往疯,起码在她面前,尚且能维持的住。

阳光正好,她给孩子绣着虎头帽,她这胎,大概生在九月,天气也转凉了,戴着正合适。

高叙懒洋洋地躺在太师椅上,人对什么都没兴趣,姚府也不去了,对姬妾的兴趣,直线下降。

提到这,他就脸色发黑。

……至今查不出原因,但肉眼可见的,越来越差,之前结束后,那些姬妾的反应可不是现在这般。

关键他还不敢大肆宣扬,只能私下去看大夫,避讳着各处。

繁衍子嗣也是维持大业的基础。

他的事若是传出去,注定与皇位无缘。

姚玉雪想让他快些走,做什么都比在她眼前晃好,不禁说:“今儿天不错,你不去姚府?”

高叙:“……没兴趣。”

说实话,不是完全没兴趣,是没实力。

他自以为说的风轻云淡,姚玉雪却是眉眼弯弯,轻笑了下。

没兴趣,他还有对姬妾没兴趣的这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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